(2)
十点半左右飞机降落在重庆江北机场。
刚开机电话就响了。
“宫老师,您到了吗?”
“到了,哈哈。马上就到出口了。”
“我们在出口等您呢,举一块红色的牌子,你出来就能看到。”
果然,哈哈。闲话少说,在机场没做停留,就上了接待处的轿车直奔广安市。“宫老师,你是第一个到的客人。”开车的师傅说。
“啊?那他们呢?要不等等,一起走呀。”
“他们都是十二点以后的飞机,我们接待处说了:绝不能让客人在机场停留一小时。”
客随主便,一路无话,打起瞌睡来。重庆的天气就这点好,一会儿一阵雨,弄得你迷迷糊糊直打哈欠,特别养人的。二十多年前在这里生活的感觉一下就找到了。
“喂?”
“你是宫义吗?”
“我是,你是那位?”
“张国忠。”
“啊,你到啦呀。我签到的时候看有你。”
“我在1611房间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应该拜访一下你老人家呀。”
“就是就是,你快过来吧。”
“呀?你现在这个样子,在街上肯定认不到了。发福了哟!”
“哈哈哈,我,老人家咯。还以为你老得不行了,看你没啥变化呀,就是有几根白头发。”他大我四岁,看起来比我年轻得多。
“你现在怎么样,这么多年硬是没机会见面。有回我在深圳机场给你打电话,你说来都来了,怎么样也该见见。”
“啊?我可一点也不记得了。”
“哈哈,当时实在走不脱,我都在候机室了。”
“唉!遥想公瑾当年哦!听说班上的同学都跑成都去了,你也是呀,哎哎哎,等等,先通报一下你现在的身份,是哪一级领导呀。可不能冒犯哦,哈哈哈。我在网上搜到你:四川美协副主席,美术馆副馆长,对不对?”
“是。先不是我过来的,临时他们有事我才来的,要不然我们还是见不到。”
“哈哈哈,机会是有的,现在画画了呀,不像原来在深圳没画画想见就难了。老张他们要五六点钟到,我给他打过电话。”
“那个老张?”
“张其昱呀。”
“哦,我们的班长哟,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哎,不对呀,你们不会也没见过面吧。”
“没有,都各忙各的没有见过。前一阵子采风还碰的你们安徽的班主席。”
“啊,那你有没有说我们是同学呀。要帮我美言几句的哦。”
“说啦。”
“开春的时候,何明惠带学生来安徽写生叫我去看他,我说:你又不是美女,我为什么要看你,把他气得只骂,他妈滴,我到安徽了你都不来看我。还是匪气不改,哈哈哈。他现在是湖南什么科技大学美术学院的系主任,明年也要退休了。我们的同学好多都退了吧。听说裴睿发了,还有林跃。”
“是的,裴睿在乌南巴托呆了几年,那里的人都知道裴老板,哈哈哈。林跃在搞他的藏獒,确实搞得很大。”
话匣子打开没完没了咯。说了很多同学的近况,就不一一赘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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